前面说过,郭嘉这个人有两个独特的才能:识人和善于改变机会。

  所谓识人能力,就是他对人性的洞察极其完整准确。在被郭嘉于迅推荐给曹操之前,他其实并不想辅佐曹操。他当时的爱人是袁绍。但是和诸葛亮一样,在选择大师之前,一定要做详细的调查和充分的分析,确定是否符合自己的理想。

  袁绍自然让郭嘉失望了。郭嘉见到袁绍后,这样评价袁绍:

  智者审主之量,所以能成百事,能立功名。元恭想当周公的下士,但他不知道用人的机会。想与人共患难,很难决定霸主的职业。

  郭嘉用几十个字总结了袁绍全方位的优缺点。他从袁绍的“用人之术”和“用权之术”来认定袁绍:袁绍是一个深得民心的下士,这一点都没有问题,但“好色”二字说明郭嘉看到袁绍只学了周公的深得民心之表,而没有学到其精髓;“未知用人之机”是指袁绍的文官武将虽多,却不好好利用。“多面手,足智多谋,优柔寡断”是指袁绍没有主见,能及时分析事情,但没有勇气下定决心,这和曹操有很大的不同。

  这是郭嘉对人性的深刻洞察。他把自己的理想和所辅佐的人的能力结合起来,能帮就帮,帮不了就走。袁绍不会用人,也没有决断。如果郭嘉选择袁绍,不仅无法施展拳脚,甚至会卷入派系斗争,最终落得个不好的下场。

  郭嘉除了能认人,还善于换机会。所谓足智多谋,就是他天性不拘一格,能够灵活应对具体问题,迅速捕捉到最佳解决方案。郭嘉足智多谋的代表作,是他随曹操进军徐州吕布时的表现。

  吕布,三战,吕布退守坚守。士卒累了,毛想引军回去,郭嘉说毛是冲他们来的,就俘虏了吕布。

  注意,曹操是公认的汉末最足智多谋的人。结果郭嘉在吕布的围攻中甚至胜于曹操。曹操想撤退是因为他的“士卒疲惫”,这说明在他看来,撤退是最好的选择,但是郭嘉能够击破曹操不能击破的铁骑,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,让曹操带着疲惫的军队进攻吕布。郭嘉的敏锐就在这里。他知道我军虽然累,对方军队也要拼命,我军占绝对优势,但是吕布就像困兽一样。在这种形势下,即使士卒疲惫不堪,胜利的天平也已经向曹骏倾斜,攻下下邳只是时间问题。

  曹操对郭嘉的欣赏,大概是因为郭嘉的两种才能。曹操曾说“天下知人少,他痛惜”,可见曹操视郭为知己。知己就是心有灵犀,思想和想法很容易合拍。其实郭嘉擅长这两方面,最擅长的是曹操。郭嘉能知人,曹知人,曹操的用人之术即使在敌国也是公认的。郭嘉善于变,曹操也善于变。我在邺城与袁绍交谈的那句“我是天下智者,我可以做任何事来帮助你”就是最好的诠释。个人觉得郭嘉大概是曹操一生最好的朋友,所以曹操至死都还在想着郭嘉。

  然而,郭嘉死了,而且死得很早。官方对郭嘉死因的叙述非常简洁。

  三十八年,自柳城还,病笃。

  三十八岁,死于曹操平定北方的前夕。像陈寿对当时人的死亡的一贯描述,除了生病就是生病,以至于生病和死亡似乎是当时人死亡的唯一原因。甚至有人认为“病怏怏”这个词只是陈寿描述人的死亡的一种惯用手法。就像陈寿记录某人的勇敢一样,他经常使用“勇闯三关”这句话

  但三国几百年后,裴松之的作品足以重塑世人对郭嘉之死的认知。裴松之注《三国志》,引用魏晋汉末及三国时期的数百篇文献,补充陈寿当年所记的言简意赅的话,以达到补缺、备异、纠错的目的。在裴松之引用的古籍中,有一本关于郭嘉之死的书名叫《傅子》,《傅子》,有这样的记载。

  曹操曰:“郭嘉不能相护。人见时事军事,是别人独有的。俗话说‘南去则不存’。然而,如果我们彼此同意,云应该是第一个解决问题的。这不仅是为了诚实,也是为了立功,抛弃我的命运。”

  郭嘉曾经说过,如果去了南方,他就活不下去了。曹操后来补充说,郭嘉已经“弃命”了。两个意思是一样的:郭嘉去了南方就死了。

  在我看来,郭嘉很可能患有某种先天性疾病,或者类似遗传性质的疾病。郭嘉死时才三十八岁。即使在汉末三国时期,郭嘉这种级别的人,这个年纪就死了,也是很少见的。郭嘉说不能去南方,去了就死定了。唯一的解释是南方易受瘟疫影响。但是,这个理由也很牵强。刘表、刘备,以及后来的关羽、江东将军,都长期居住在南方。即使南方有许多瘟疫,这些人没有一个死于瘟疫。赤壁之战,曹军很多士兵死于瘟疫,但也就士卒级别。对于郭嘉这样的士大夫来说是不可能的。

  所以只能认为郭嘉明显患有某种先天性疾病,极度害怕被传染上瘟疫。所以瘟疫对郭嘉来说其实是催化剂,可以加速他遗传病的爆发,置他于死地。有一种说法是郭嘉有先天性肺部疾病,目前还没有找到这种说法的历史依据。但可以肯定的是,郭嘉的病并非如陈寿所说,是生前获得的,而是早已存在。如果这是真的,可想而知郭嘉常年肺部疾病缠身。他死的时候大概是咳嗽着活活累死的,很惨。但是,像金代正史书的主笔陈寿这样隐晦的事实,想要维护魏国的正统,又怎么可能写入正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