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冬天,黄轩再次用一部《山海情》的电影向观众证明了自己是偶像演员之一。他火了,而且很热,就像马德富心中那团想带领村民脱贫致富的火。

  他一次又一次用演技征服了观众,塑造了一个又一个经典角色,证明了他走过的弯路和流下的汗水终于有了回报。

  一路走来,没有背景和资源的黄轩,为了找到自己的位置,付出了巨大的努力。

  看似平淡的表面背后,是一颗不怕苦,不服输的灵魂。

  黄轩,1985年出生于甘肃兰州。父亲是普通工人,母亲是舞蹈演员。年轻的黄轩敏感、内向、害羞。以前每次他妈妈去外地演出,他都会流着泪哭;我在学校交了朋友,很少向对方透露自己。

  我最担心的,黄轩对门前的三棵树说。他给他们分配了好的角色,一个是学习上的痛苦,一个是情感上的悸动,还有一个是朋友间的趣事。

  在我的记忆中,他从来没有参加过文学活动,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演的欲望。他甚至不好意思在大人面前唱歌。

   8岁时,他随父母离开家乡,四处迁移。你每去一个城市,只是去了解它,却又不得不离开。你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,随时都有可能分开。流浪生活带来的恐慌感和迷茫感如影随形。

  不久,父母离婚了。这对缺乏安全感的黄轩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。

  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他总是和他的妈妈说再见。但这一次,我父亲要走了。他跟随母亲到广东生活。因为他没有语言,学习也没有进步,每年都考全班倒数第二。而且考试最后一个人智力有些问题。

  压抑,孤独,无助,那时候,他的天空低低的,灰蒙蒙的。直到灯光落下。

  初中的时候,黄轩偶然看到了迈克尔杰克逊的录像带,立刻被华丽的舞姿点燃。他像着了魔一样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录像带,一个人偷偷模仿迈克跳舞。

  跳舞成了他生活中唯一的乐趣。

  考试前,他鼓起勇气向母亲表白:“我不想考,我想学舞蹈。”那时候的黄轩成绩一直很差,确实有舞蹈天赋。

  经过一番思考,妈妈送黄轩去了舞蹈学院。那是照亮他生命的第一道光。

  除了跳舞,其余时间他都在埋头看一堆租来的电视剧。当时他看的是周迅黄磊的《人间四月天》,心情跟着剧情起伏。

  有一段时间,这种情绪似乎被化解了。剧中人物命运千变万化,黄轩也流泪了。他突然很羡慕演员这个职业。“你可以进入另一种生活,用自己的表达创造一些东西。”

  从小到大,汹涌澎湃的情绪让他感到孤独和羞愧。这时突然冒出一个想法,“做一个演员,以这个身份去表达和创作,给自己的情绪一个出口。”梦想一旦点燃,就去实践。为了报考表演系,黄轩每天看视频,学习专业演员台词的重音,琢磨如何赋予角色灵魂。

  这种疯狂是不被理解的。母亲不相信他。“你甚至不能在所有人面前放开歌喉。怎么能当演员呢?”

  但不知何故,黄轩觉得这个突如其来的梦,可能就是他人生的答案。

   03年艺考,年年输。黄轩心灰意冷。第三年,他无奈报考了北京舞蹈学院,这是最后一根稻草。这所大学有音乐系和表演课。这一次,他终于被选中了。

  对于当时的黄轩来说,他愿意走这条路,不管多曲折,只要能实现自己的梦想。

  大一那天,一个助理导演去学校投选角。半年后,黄轩经过各种选拔,意外拔得头筹。最后一次面试时,工作人员意味深长地考了他一下,“你知道里面坐的是谁吗?”

  年轻的黄轩摇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那人笑了,“张艺谋!”黄轩听后,被这一惊惊得说不出话来。很快,一个电话打到了他身上:“黄轩,你订好了,准备好!”他欣喜若狂,却不知道这份幸运只是一瞥。

  那段时间,黄轩每天都在为即将上映的电影《满城尽带黄金甲》做准备,做梦都在和周润发、巩俐演对手戏。但在电影开拍前,他得知剧本被调整了,他的角色没了。副导演在电话里告诉他,“因为剧本调整,小王子的年龄要从19岁改成14岁,让你不合适。导演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。”黄轩感觉就像一桶冰水从头上滴下来。

  电影上映前夕,宣传铺天盖地。看到“金花”二字,黄轩心里一阵抽筋。更有甚者,电影首映时,要求北京舞蹈学院的学生表演节目。黄轩跟副主任说:“我去不了,心里难受。”副主任对他说:“黄轩,你要想长大,就得面对这样的事情。”最终,他忍着眼泪走上了舞台。

  他不知道的是,这一次角度的改变,只是曲折道路中的一个小小的前奏。

   2007年,黄轩完成处女作《地下的天空》,但未能在国内发行;2009年,拍完娄烨导演的电影《春风沉醉的晚上》后,我的40分钟戏被切到后面。2010年入选电影《海洋天堂》中李连杰之子。为了演好角色,不会游泳的黄轩练了整整一个月,最后被换下.

  每一次,黄轩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,迎接一个新的舞台,拥抱一个新鲜的角色,但每一次,上帝都把机会摆在面前,夺走了。

  黄轩从不抱怨,尽管外界风云变幻。他只会沉沦,不断磨炼自己,提升自己,和自己的内心和解,达到一种平衡。

   322岁那年,黄轩几乎崩溃。

  当时他还在外地旅游,突然接到一个电话,“你爸爸走了。”黄轩的脑袋“嗡嗡”了一下。他不信,赶紧给父亲发短信:“你在干什么?”一个亲戚回答他:“爸爸休息。”看到那五个字,黄轩控制不住地流泪,哭了一夜。

  尽管

  然父母离异,但在北京读书时,父子关系很好。住在通州的父亲每周往返三四个小时去北京舞蹈学院见他,常常带他出去喝酒、聊天。这弥补了黄轩一度缺失的父子感情。

  但这份温暖和慰藉,来得快去得也快。得到和失去之间的距离,薄如蝉翼。

  父亲去世48天后,黄轩给爸爸写了一封信,“你知道吗,你离开了,我觉得好孤独,好孤独……这么大的北京就剩我一个人了……”信的结尾,是10个“我想你”。那段日子,他不知道如何解脱,整日酗酒,喝醉了就在北京街头嚎啕大哭。

  不久后,爷爷奶奶又查出癌症晚期。

  人生的无常、死亡的阴影,把他逼入了一个死角,他不得不面对生命的拷问:活着,就只是为了活着吗?内心的宽度和深度,正慢慢改变着他。这一切,都让他成为了一个不一样的黄轩。

  2014年,娄烨准备把获得了茅盾文学奖的小说《推拿》拍成电影。创作剧本时,娄烨惊觉,故事里那个忧郁、内敛、不擅长表达的盲人小马,不就是黄轩吗?拍戏的3个月里,黄轩对角色的塑造一气呵成,娄烨没给他讲过一场戏。

  没人能够比黄轩更能体会小马的孤独和伤感,所有的演绎都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情绪。

  最后,《推拿》横扫金马奖,为黄轩赢得了西班牙斯帕耳马斯电影节影帝桂冠、柏林电影节最佳男主角提名。在红毯上,他最崇拜的梁朝伟特意走到他跟前说:“你表现得非常好。”

  紧接着,许鞍华导演找上门来,要他出演《黄金时代》。

  片子结尾,黄轩饰演的骆宾基刚刚见证了好友的死亡,他独自走在满目疮痍的香港街头,突然面容扭曲、悲从中来、涕泪四溢。

  这段特写后来被无数影评人奉为“点睛之笔”,很多人说,即便是老戏骨,也很难把这份难以言喻的悲痛演得那么有层次和富有冲击力。

  有人问他:“那一刻,你在想什么?”他沉吟片刻,“父亲去世之后的一天,我蹲在昏暗的楼道里整理父亲的遗物,整个人茫然无助,脑海里一片空白。

  这时,电梯到了,开电梯的阿姨问我需不需要帮忙,我眼泪哗一下就流出来了。

  那种感觉,就跟那幕戏一模一样。”

  那些曾碾轧他的悲伤和疼痛,却成为了他演戏的助力。他将孤寂与哀伤当作斧子,劈开了人生的荆棘,愣是为自己劈开了一条路来。小马和骆宾基这两个角色,让大家看到了黄轩的爆发力。从此,他成为了文艺片的宠儿。

  04

  随着电视剧《红高粱》《芈月传》《亲爱的翻译官》的热播,黄轩的演艺事业渐渐有了起色。

  而这背后是他对演戏热情的坚守。每一次拍戏,他都从未违背过初心。

  他努力贴近自己饰演的每一个人物,尽力地创造这个职业的价值。

  演《非凡任务》时,摩托车刹车过早导致黄轩脚部受伤,充血肿得鞋都穿不下。但他一天也没耽误,忍痛把戏拍完了。拍《芳华》时,因为剧组来的都是新演员,都没有助理,他也让唯一的助理回去休息。拍《妖猫传》时,为了沉浸式地体验到诗人白居易的癫狂,每天拍完戏,他就喝酒、读诗,三天三夜都不睡觉,只为感受一下人在精神濒临崩溃时的状态。

  既然是演员,就应该为自己塑造的人物付出。这是黄轩身为演员的自我修养。

  不工作的时候,他就安静地生活,连经纪人都很少联系。黄轩经常引用著名演员刘易斯的一句话:“观众不需要知道自己袜子的颜色。”他用这句话警告自己,不要追求高曝光率。

  上《鲁豫有约》节目时,黄轩谈到了自己向往的生活:3个月拍戏,3个月种地,3个月旅行。在个人写真集《轩·轾》中,黄轩也写道:“将来找一个民风好的村子,弄一小院,一亩良田;每日读书,写字,弹琴,种地;时有好友做客,交心品茗,把酒当歌;一年拍一部电影,旅行一个国家。”

  黄轩似乎练就了一股“仙气”。拍戏时,他会带上笔墨纸砚,没戏,就静下心来练字。

  哪怕是最忙的时候,他也放不下书籍。《文学回忆录》《僧侣与哲学家》《人间是剧场》《十一种孤独》,他读的书,多半偏向哲学与禅宗。

  “只要有空就会读一读,有时候早上早起半个小时,也会泡一壶茶,看上四五页书。晚上睡觉前,也会翻几页。”

  他的这份内省和自享其乐,特别像歌手李健。

  任时代从窗外轰轰隆隆地过去,也能够安定地坐在自己的小屋里,把生活过得活色生香。甚至有一段时间,他真的躲进甘孜的山里面,与世隔绝起来。这是黄轩考虑了很久的遁世修行。

  他说:“一个人,只有对自我越来越了解的时候,才会知道人生需要的没有那么多,一切可以简单、更简单。这种体验对你内心的影响是很大的。”

  他执迷于“求道”,得失、生死、荣辱,在他眼里都是浮华。人生实在很短,不但要体验快乐,还要学会去体验死亡、别离和痛苦,“如果能从中得到领悟,那是一件很美的事。”

  一直以来,黄轩都在用这种生活拓展心灵的深度。若不是历经了人生的无常和苦闷,也许他并不会这样执迷于凝视内心。

  某种意义上,选择这种生活,也是历经苦痛后开出的花朵。这甚至比他演艺事业的成功,还要重要。

  如今的黄轩,成为唯一一个合作过张艺谋、陈凯歌、冯小刚三大导演的“85后”男演员,成为名副其实的“名导收割机”。

  有人说,黄轩红得太晚了。的确,比起那些流量逆天的“小鲜肉”们,黄轩的爆红确实有点“大器晚成”。但他值得观众等待!

 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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